“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踏上北疆的旅程,是一个仓促的决定,但驰骋在北疆广袤大地的七日里,我脑中却时不时涌现这首歌的旋律。我大抵是很爱这首歌的,人们常说,一首《女儿情》,道尽了世间所有的无奈。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低眉羞涩的一句询问,是隐忍的深刻和不出口的温柔,答案原本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而北疆缱绻的风姿,交融着这首歌呢喃的情怀,氤氲在空气中,充斥着我感官的每一根神经。

新疆以天山为界,整体划分为北疆和南疆。北疆以自然风光见长,南疆以人文风情满誉天下。对于我们这种没有漫长假期的人而言,想一次性领略新疆万平方公里的美是种奢望。新疆的旅行线路以乌鲁木齐为中心,大致划分成五个区域:乌鲁木齐及其周边的短途游;以喀纳斯为中心的北疆线(9-10月赏秋景为宜);以伊犁为中心的西疆线(6-8月赏薰衣草与草原夏景为宜);以喀什为中心的南疆线和以穿越无人区为主的东疆线。

新疆的旅行以包车和自驾为主,如果时间不够或觉得坐车太辛苦,也可以选择新疆省内的城市航班或者火车出行。

我此次选择的,是马蜂窝上的定制游,线路是以喀纳斯为中心的北疆线加上以伊犁为中心的西疆线。因为南昌距离乌鲁木齐较远,且没有直飞乌鲁木齐的航线,来回大交通要耽搁两天时间,真正在路上的时间只有七天。因定的比较仓促且时间匆忙,我们只能两人单独成团,马蜂窝安排了一位师傅和一部车跟着我们。庆幸的是同一家公司在同样的行程时间内还有四人,他们也是由一位师傅和一部商务车带着,我们六人便结伴用餐。我爱极了热闹,这便是最好的安排。(在路上的住宿都是提前沟通过,师傅帮我们预订好了的;门票也是师傅帮助购买,价格我没有细问,只能提供部分住宿照片,如需知晓价格,只能私聊询问师傅。)

(此趟乘坐的车,新疆一路限速,很多国道限速30,在各种躲避限速的野路尝试中,我们的前车牌阵亡了~)

第一日抵达乌鲁木齐,并取完行李后,已经是深夜11:00,乌市机场周边住宿条件大多都很差,我在携程上预定了市内的一家酒店,它吸引我的是房间内充满民族风情的陈设,价格在左右(含早),从机场到酒店打车约半小时,费用在50元内。(嗯,乌市的出租车是会绕路的)

深夜的乌市,霓虹闪烁,高架纵横,远比我想象中繁华。新疆安检站较多,出租车不允许贴车膜,深夜男士不能乘坐出租车的副驾驶位。私家车也有许多是不贴车膜的,即使贴了,也不如我们的车膜颜色那么深。安检站逢车必检,摇下车窗,给小哥哥们一个善意的微笑,典型的汉人面庞给我们行了不少方便。市内几乎每个十字路口都设有警务室,让我想起网上有个段子,一位北京游客问新疆人“你们新疆安全吗?”新疆人鄙视的看了一眼北京人“比你们北京安全。”

(北疆随处可见的宣传标语,是不是很可爱~)

第二日在酒店用完早餐,我们的师傅潘毅早早就在酒店门口等着我们,一看就是个热情的儿子娃娃。潘哥是土生土长的昌吉人,汉族。寒暄过后,这场比我预想中更辛苦但更有意义的旅行正式开始了。

(在北疆,加油站几乎都是这个模样,除了司机外,所有乘客都不得进入加油站内,并且加油站晚上九、十点就下班了,如果自驾需要注意加油时间)

行程:乌鲁木齐到克拉玛依市独山子区(全长公里,约3.5小时),经独库公路,抵达那拉提(全长公里,约6小时)

今日的行程亮点,便是穿梭在天上脊梁上的独库公路。“独库公路,是指从独山子到库车的公路。全长公里、连接南疆和北疆。它的贯通,使得南北疆路程由原来的多公里缩短了近一半,堪称是中国公路建设史上的一座丰碑。整条公路有三分之一为悬崖峭壁,五分之一为高山永冻层,全程要穿越深山峡谷,途径天山腹地,翻越四个终年积雪的冰达坂。为了修建这条公路,数万名官兵奋战10年,其中有名筑路官兵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独库公路每年开放时间仅为6-9月,其他时间皆因大雪封路,全线禁止7座以上客车,且大部分路段手机无信号。

(视频来源于网络)

人们常常将这条公路与G媲美,但相对于G的高山草甸、皑皑雪山,独库更有一种苍劲的美。我们此次走的,只是独库公路的北段,路况比南段要好得多。从起点处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到天山山脉延绵的灰褐色,漫山遍野悠闲觅食的牛、马、羊,随处可见的毡房与雪山,一派安静与淡然。年老的哈萨克男子,带着迎着朝阳的娃娃,在马背上驰骋,他们冲着过往的车辆热情的笑。天山的雪水融化后沿着山脉下流,形成了著名的天瀑。新疆的山海拔不高,但蜿蜒盘旋,除去晕车带来的不适,尽收眼底的还是一场视觉的盛宴。一天可以经历四季的变迁。

独山子至乔尔玛段,路上多土石,虽有山体防护网,还是随处可见滚落的飞石。经过乔尔玛处,有一处乔尔玛烈士陵园,陵园内的展厅展示了当时修这条公路时的照片与实物,且详细记录了名牺牲官兵的死因和生卒年月。我们也许见惯了这种壮烈,但正如每一次奥运会场国歌的响起都会令人热泪盈眶一般,我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还是被家国大爱充满。

抵达那拉提,已经是接近晚上八点,而窗外,还是一片光亮。新疆与内地有约3小时的时差,这边的酒店,九点半才供应早餐,晚上九点半,才刚刚开始用晚膳。和旅行的同伴一起感受了夺命大乌苏的魅力,在草原的怀抱中安然入睡。

第三日:那拉提—果子沟大桥—赛里木湖(公里,约5.5小时)

与昨日相比,今日的美似乎转换了时空。

那拉提草原位于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是新疆最著名的草原之一。那拉提草原景区比较成熟,乘坐约50分钟的大巴进入景区,河谷、山峰、山峡、森林一览无遗。那拉提草原最美的季节是六七月:河谷草原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一定浪漫得宛如人间仙境。那时的空中草原,草木碧绿、野花盛开、气候宜人。我赶上的是那拉提最后的一抹绿色,我们各要了一匹马,沿着那拉提空中草原的马道闲庭信步,没有养马人缰绳的牵引,马儿更为怡然自得。时而俯身吃上几口草料,时而纵情越过湍流的小溪,它们深知我们的意图指引,心情好了便掉个头和落在后面的伙伴打声招呼。

离开那拉提,在前往赛里木湖的路上,路过了著名的果子沟大桥。“果子沟大桥是新疆第一座斜拉桥和第一高桥,也是全国首座公路钢桁梁斜拉桥,该桥的地上部分于07年8月开始浇筑,桥梁全长米,桥面距离谷底净高达米,主塔高度分别为米和.5米,主桥全部采用钢桁梁结构,使用国内特殊专用桥梁钢材10吨,并采用高强螺栓连接,安装精度控制在两毫米以内”。果子沟大桥最令我叹为观止处在于,前一秒还觉得它是一座横亘在天边遥遥无期的高桥,经过一个隧道后,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行走在这座斜拉桥的臂弯。

下了果子沟大桥,被誉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的赛里木湖,在阳光的照射下,用粼粼的波光,毫不掩饰它的壮观与美丽。赛里木湖位于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博乐市西南天山西段的高山盆地中,是新疆海波最高、面积最大的高山湖泊,因是大西洋的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所以被称为“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从湖的东侧进入,可以很直观的看到位于其西边终年不化的雪山。

(视频来源于网络)

其实提到湖,人们更容易想到的,还是西藏。三大圣湖纳木错、羊卓雍措和玛旁雍错直接将西藏定位为祖国的湖措之乡。可新疆的赛里木湖,虽没有那么多神圣的宗教色彩,它就宛若一颗无边无际的明珠,镶嵌在天山之巅。坐在湖边,九月中旬已然刺骨的风吹得脸颊生疼。可它时而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无邪又天真的冲你笑;时而像个你触碰不到的恋人,将你的喜怒哀乐温柔包裹。青蓝色的湖光,恰似忽闪的双眸,回应着你心中翻江倒海掀起的过往。

赛里木湖的住宿条件有限,只能多人拼住在简陋的毡房里。有的毡房烧着温热的暖炉,有的毡房仅有一点炕上的余温,你甚至没有办法舒适的冲上一个热水澡。这必定是难眠的一晚,披上衣服走出毡房,你会惊喜地发现,陪伴着你的,竟是漫天闪烁的星光。

第四日:赛里木湖—克拉玛依乌尔禾魔鬼城(公里,约7小时)—布尔津(公里,约3小时)

今日的车程较长,人比较辛苦。

进入克拉玛依地界,石油城的风貌含笑凸显。道路两侧随处可见的“磕头机”交替作业着,连片的风力发电机自赛里木湖段开始,悠闲地转动着白色的叶片,欢迎着四海八荒的旅人。

克拉玛依乌禾木魔鬼城位于准葛尔盆地东部,是雅丹地貌的典型代表。魔鬼城在一亿两千万年前,曾是一片湖泊,是恐龙的乐园。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地质构造运动将这里升成了陆地。经过阳光、风雨、霜雪的洗礼,泥土被清理,形成了现在这种纵横交错、垛堞分明像一座座古城堡的庞大“建筑群”。传说,一旦狂风骤起,这里飞沙走石、黄沙扑面、遮天蔽日,风吹到“城堡”上发出凄厉的怪叫声,让人深觉恐怖,故名“魔鬼城”。魔鬼城也是诸如《卧虎藏龙》、《海上牧云记》等影视片的外景取景处。魔鬼城内有小火车接驳游客,可在四个点自由上下。

我在魔鬼城的这天太阳分外刺眼,映照着整个魔鬼城黄得凄凉。风乍起,黄沙便迷了眼。我一直记得,当年那个神气活现在客栈里斗江湖群雄的玉娇龙。我多么希望,那天的俊美姑娘,不是身着灰色衣裳,而是一身红妆。而李慕白临死前的含泪一吻,许是释放出了那个永远带着笑的李安,一世的荡气回肠。

第五日:布尔津—贾登峪—喀纳斯(公里,约2小时)

喀纳斯景区位于阿勒泰地区布尔津县境内,北与哈萨克斯坦、俄罗斯接壤,东和蒙古共和国毗邻,其中的白哈巴村位于祖国最西北,又被称为“西北第一村”。喀纳斯景区虽然地处准葛尔盆地的北缘,和干旱的沙漠连为一体,却森林密布、草场茂盛。

(视频来源于网络)

未到贾登峪,天气就凉得有些刺骨了,两侧的山峰有明显新增的新雪,但随处可见的牧民还是顶着脸上微醺的新疆红,悠然骑着骏马,赶着如织的牛羊。潺潺的溪水,淌过光滑的石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侧渐黄的白桦林,在风中摇曳,似乎在诉说着,那一个个古老的传说,流着我们看不到的情人泪。

喀纳斯是蒙古语,意为“美丽而又神秘的地方”,总面积平方公里,包括一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一个国家地质公园、两个国家森林公园,区内集冰川、雪原、高山、河流、湖泊、森林、草原等各种自然景观于一体,也是蒙古族图瓦人在中国的唯一聚居地,图瓦人世代以狩猎、游牧为业。千百年来,喀纳斯流传的湖怪之谜、佛光之谜、变色湖之谜、水下森林之谜、枯木长堤之谜和图瓦人之谜,让这个美丽的地方更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在喀纳斯景区,建议购买两日套票。乘坐景区内大巴花一个小时到达山顶,可由远及近先乘景区中型接驳车去往最远的观鱼台,下车后徒步攀登余节台阶,便可俯瞰喀纳斯湖在云海和高山中摇曳的身姿。整个观鱼台景点来回需两小时以上,山上气候极冷,九月中旬已经漫天飞雪,一定要备好保暖衣物。从观鱼台下来便可在哈纳斯老村住宿,哈纳斯老村是典型的小木屋,里面以两人间和三人间为主,环境还比较干净舒适。第二日再乘坐景区公交接驳车依次游玩神仙湾、月亮湾、卧龙湾,建议包车的话只用背包携带生活必需品上山,拎着箱子会让你第二天的游玩大打折扣。

我们乘坐景区接驳车抵达月亮湾后,便一路沿着景区的栈道徒步至卧龙湾。与在观鱼台上俯瞰的美景不同,近距离看到的喀纳斯河水倒映出的白桦林海,宛若湛蓝湖面投下的俊俏精灵,这个季节还没有黄透的白桦,在寒风中依然挺立的枝干,便是那不屈的脊梁。卧龙湾中有座龙型小岛静卧,岛上树木林立,风姿错约,便也因此得名。

如果有来生,真想化作自由的风,在喀纳斯的山林中飘荡,拂过牧民的肩头和白桦的枝丫,吹起姑娘的裙角,一任裙裾旋成流霞旖旎的盈然...

第六日:喀纳斯—禾木(67公里,约2.5小时)

如果说喀纳斯的美是一种大气磅礴的色彩,那禾木就是女儿娇羞的恬然。静静的禾木河缓缓拍打河岸,伴着清脆的马蹄,掉落了一地金黄。禾木的村庄相较于哈纳斯村的井然有序显得更为随意些,也便更有了一丝生活的烟火气。

我们中午抵达禾木,午饭后在院子的藤椅上悠然晒了会儿太阳,虽然气温依旧很低,但热心的潘哥给我们找来了两件当地人的军大衣,鼓励我们登上成吉思汗当年的点将台看看禾木村的风光。徒步登上点将台大约需要半小时的光景,你也可以选择乘坐牧民的马从马道上山。栈道虽然不长,但每一步亦有每一步的风光。登顶后俯瞰禾木村落,“岁月静好”大抵阐述的就是这般模样。

禾木的住宿还是有点艰苦的,只有两张小床的标间可供选择,因为我们入住的当晚禾木恰巧停电,心心念念的烤全羊只能宣布泡汤,还好潘哥帮我们预订的手抓羊肉肉质鲜美,聊以慰藉。因为停电,夜晚不仅特别特别冷,且又一次洗不上澡~但被黑夜吞噬的禾木村庄,馈赠给了我们一片翳翳闪耀的星空。

西北的日出,的确比东边晚了许多。客栈老板告诉我们,禾木此时的日出,一般在早晨7:50左右。从未看过日出的我,自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辗转反侧,急切等着闹钟喊我起床。走出房间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到达禾木河畔天空已经有了亮光。我太着急了,拉着大翔一路狂奔,达到山顶缓了快半小时才平复了我的心跳。禾木的日出是太阳从山后升起,并没有我想象中“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这类语文教科书中的场景,等了快一个小时,身后的雪山都渐渐被阳光恩泽,依然没有看到太阳调皮的身影,让我甚至一度怀疑大家是不是面朝了错误的方向。约莫8:20,太阳像个顽皮的孩子,从山头蹦了出来,那样的果敢与干脆,我就傻乎乎的看着太阳笑,竟忘了掏出手机...人群开始欢呼,阳光洒在脸上,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禾木村的炊烟与朝阳一起袅袅升起,许是被风迷了眼吧,不然我怎么觉得脸上有了泪呢?

在点将台上尝试了两个小时全景拍摄未出现多个我后,我意外看到了这只蹲在我身后的狗,它应该也像我一样昨晚没睡好,不然怎么两眼通红通红的呢?它就一直这样安静的蹲着,不跑也不叫,眼神中有股子明媚的忧伤。真想把它抱回家,毕竟,一人一屋一狗,才是人生赢家嘛~

第六日:禾木-五彩滩-布尔津

五彩滩景区位于布尔津县也格孜托别乡境内,地处大名鼎鼎的额尔齐斯河北岸的一个台地上。“一河两岸,南北各异”——额尔齐斯河北岸是雅丹地貌,几乎寸草不生,南岸却绿树成林,是郁郁葱葱的河谷风光。

布尔津的夜市倒是繁华得很,虽不如大巴扎那么充斥着异域风情,但新疆酸奶,冷水鱼,烤肉,拉条子,手抓饭等应有尽有,来这儿一定要尝尝本地的格瓦斯,入口便有沁人心脾的甘甜~

(布尔津住宿,县城的宾馆房间略小,但床很软~)

第七日:布尔津-乌鲁木齐(公里,约8小时)

最后的返程,我们选择早点儿出发,总想着能把多一点儿时间,留给乌鲁木齐这座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的城市。

近十个小时的路程,又一次见证太阳升起,又一次路过连绵的山峰,戈壁与草场,又一次向连片的玉米地和向日葵花海致意,又一次且听风吟。热情的潘哥坚持把我们带到他昌吉的家,带我们吃了正宗的手抓饭,最诚挚的情谊莫过于此,饭,总是自己家楼下的最好吃。

抵达乌鲁木齐,接近下午四点了,潘哥再一次展现了他娴熟的车技和充分的包容心,拉着我们直奔乌鲁木齐博物馆。走了两千多公里的路,我太想仔细看看,这片土地曾经历过怎样的变迁,这片土地又在流传着,怎样的故事。

(乌鲁木齐交通如图)

潘哥热情得帮我们订好了晚上新疆大剧院的演出票,极力推荐我们一定要看看这场震撼人心的《千回西域》。这场大型的实景演出历时两年的排练,民族歌舞与神话传说相互交融,呼啸的马蹄,骆驼的铜铃在舞台上纵情交响,载歌载舞的新疆人民,用对美好生活的诚挚感谢和美好期待,似乎在向四方游客真诚询问“你,还会再来吗?”

留在我记忆中的新疆之行大抵如此,我曾经以为,旅行的意义,真的在于从一个你呆腻了地方,到一个别人呆腻了的地方,周而复始。而现在我愈发觉得,旅行的意义,更在于当有一天年华与容颜老去,父母,爱人,子女都不在身旁,你还有能够拥有,世界馈赠给你的,有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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